搖滾樂隊裏誰的地位最高?
相信玩樂器玩到一定水平的同學,心裏都會有組建一個樂隊的衝動。畢竟,一羣人一起玩音樂的快樂是一個人玩音樂完全不能體會到的。組過樂隊的同學們應該都體會過那種大家一起完整地排完一首歌的成就感。
筆者自己也組過樂隊。樂隊成員平時閒着沒事的時候,都會聊些有的沒的的東西,比如樂隊裏誰的戲份最多,誰的地位最高之類的。但這些問題往往都爭不出個一二三來。
今天筆者就想來假正經地討論一下,在一支搖滾樂隊裏,誰的地位纔是最高的呢?
對於樂隊裏誰地位最高的這個問題,主唱表示:“這個問題還用問嗎?肯定是我啊。樂隊裏其他那些玩樂器的都是給我伴奏的。而且,你們也不看看舞臺上的C位除了我還有誰能站?”
樂隊其他成員全都無力反駁。好了,這篇文章到此結束。
(開個玩笑。)
不過,說主唱是樂隊裏地位最高的其實也是一個看起來還比較實事求是的說法。畢竟,就世界上大部分的樂隊而言,主唱的曝光度和知名度往往都是樂隊裏最高的。
國外的暫且不提,在國內最著名的幾個樂裏隊,像五月天、蘇打綠這種,相信路人們最能記得住名字和臉的就是五月天的主唱阿信和蘇打綠的主唱吳青峯了。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一個樂隊如果沒了主唱,那麼剩下的樂手們還是可以組成一個樂隊,比如純音樂的樂隊,或者由其他樂手兼任主唱;但是如果沒了其他樂手了,只剩下主唱,那麼這個樂隊就不復存在了,主唱也就只能自己去當solo歌手了。
從這個角度來說,主唱其實就變成了樂隊裏地位最低的那個了,因爲主唱的存在與否並不影響樂隊的存在與否。
聽完了主唱的自我陳述和樂隊其他成員的討論之後,吉他手錶示:既然主唱是樂隊裏可有可無的存在,那麼樂隊裏地位最高的就應該是我了吧。這個應該沒人反對吧?
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默認了吉他手的提議。然而,就在吉他手就要宣佈自己是樂隊裏地位最高的人的時候,卻聽見另一名吉他手的發言:“咱樂隊可有倆吉他手呢,你說明白是你地位高還是我地位高。”
先前發言的主音吉他手一下子亂了陣腳:“這個嘛,我覺得吧,你看我需要彈solo,存在感比較強,地位最高的這個名頭,我覺得還是我收下比較好吧……”
節奏吉他手打斷主音吉他手的發言:“呵呵,存在感?你跟我說存在感?樂隊裏戲份最多的是誰你心裏沒點數嗎?彈鍵盤的那哥們的戲份都比你多。”(鍵盤手:“關我啥事?”)
實事求是地說,吉他手作爲樂隊裏拿着最帥的樂器的人,一般都是除了主唱之外曝光度最高的選手,所以說在樂隊裏的地位這塊來講還是有很大優勢的。
但是,一支樂隊裏往往都不會只有一個吉他手。並且,吉他手內部又分很多類別。按照職責來分,可以分爲主音吉他手和節奏吉他手;按照樂器種類來分,可以分爲電吉他手和木吉他手……
即使是都玩木吉他或者電吉他的,內部又可以分爲玩六絃吉他的和玩十二絃吉他的,玩爵士吉他的和玩民謠吉他的等等……
吉他手的地位爭奪戰以吉他手們自己的內訌而結束。
聽完了吉他手們的陳述,先前被節奏吉他手cue過的鍵盤手也出來發言了:“既然你們吉他手也爭不出個結果來,那我這個鍵盤手也斗膽來參選一波。”
“參選理由我也很充分了,我是咱們樂隊裏最懂音樂的人。我從小從古典音樂彈起,從巴赫、亨德爾到莫扎特、貝多芬,再到李斯特、肖邦,再到柴可夫斯基、拉赫瑪尼諾夫,沒有我沒彈過的。”
“鋼琴十級還有一堆鋼琴比賽的金獎啥的我就不在這裏凡爾賽了,此外我還學過和聲、復調、曲式、配器,還懂編曲。即使是爲了咱們樂隊而去學流行學搖滾的鍵盤演奏,我也沒花多長時間就搞定了。”
場面一度沉默。鍵盤手覺得樂隊其他成員應該都被自己關於音樂的淵博的學識所震懾了,這樂隊裏的最高地位應該非自己莫屬了。想到這裏,他心裏樂開了花,就差在面前的鍵盤上即興彈奏一首自己以前一直看不上的《好運來》了。
這時,主音吉他手環顧了下四周,拍了下站在身旁的貝斯手:“他剛說的那些叭叭的、哼唧唧、別扎我、耳背的、你死了、削你、砍柴的、拉胯的什麼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貝斯手撓了撓頭,一臉茫然地說:“我不道啊。”
主音吉他手又望了望樂隊其他成員,大家也紛紛搖頭。
“你個彈鋪底音色的學那麼多花裏胡哨的幹嘛啊,整一堆不是人話的詞嚇死人,”節奏吉他手看了一眼舞臺最後面的鼓手,接着說,“還不如就學學咱們鼓手,就在那老老實實打個節奏,樂理啥的,也沒必要懂。”
(鼓手:???)
鼓手從舞臺最後面的架子鼓後站了起來,試圖加入這場樂隊裏誰地位最高的爭論之中。但他沮喪地發現,就算他站了起來,那些站在舞臺前面的樂隊成員還是發現不了自己的存在。
直到他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拿鼓槌猛敲了一下左右的兩個強音鑔,樂隊的其他成員才紛紛捂着耳朵看了過來。
主音吉他手:“你敲個錘子啊,不知道你聲音最吵啊?我才二十來歲,天天聽你敲敲敲的,耳朵現在恐怕已經六十多歲了。”
鼓手低下了頭,坐了下來:“啊,對不起,剛纔是不小心敲到的……”
節奏吉他手接過話茬:“就是,我說你能打電鼓嗎,你看咱們貝斯手,演出的時候我還可以去調音臺那裏把他的音量推子拉到最低,省得那低音把我震得夠嗆,但你這原聲鼓我乾脆動不了啊。”
(鼓手和貝斯手面面相覷。)
就在場面一度尷尬的時候,貝斯手笑着從身上拿下了貝斯,輕輕地放在了身旁的琴盒裏,接着走到舞臺最前面,轉過身來對大家說:
“樂隊要以和爲貴嘛,我給大家跳段街舞吧,我還會rap呢。”